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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白人物形象分析
麥克白作為劇中的一個主要人物,是一個十分矛盾的形象,他貪婪卻又憂慮、“我想要”卻又“我不敢”,最初猶豫不決、彷徨到最終殺伐果決、暴-力冷血,所有展現(xiàn)的都是一個內心充滿矛盾、性格充滿矛盾的麥克白。
麥克白作為蘇格蘭國王的表弟、蘇格蘭軍中的大將,在聽到三個女巫稱呼自己“考特爵士”、“未來的君王”的時候,他“為什么這么吃驚,好像害怕這種聽上去很好的消息似的”,麥克白要成為國王,必須要殺死國王鄧肯,但是不管是以表弟的身份還是臣子的身份都是為世所不容的,是受到譴責的,所以他對于女巫們好消息似的預言感到害怕。但是在三個女巫走后,他“倒希望她們再多留一會兒”,麥克白對三個女巫的話還是充滿了一點興趣的,所以希望多指導一些事情,這里又顯示出了麥克白對于王位的憧憬。麥克白對于王位既“我不敢”,同時又“我想要”,內心充滿了矛盾。
麥克白在權勢的誘-惑下想做國王,但是麥克白夫人知道麥克白的弱點,“可是我卻為你的天性憂慮:他充滿了太多的人情的乳臭,是你不敢采取最近的捷徑;你希望做一個偉大的人物,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你缺少和那種野心相聯(lián)屬的奸惡!丙溈税壮錆M了野心,希望去做一個偉人,但是他卻沒有成就一份偉業(yè)的奸惡,他是一個人,身上也有這人性的光輝,知道是非對錯,知道善與惡,在成就一番偉業(yè)與善對立時他也猶豫不決,徘徊不定,內心充滿了矛盾。
麥克白在殺國王之前就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我們往往逃不過現(xiàn)世的裁判;我們樹立下血的榜樣,教會別人殺人,結果反而自己被人所殺;把毒藥投入酒杯里的人,結果也會自己飲酖而死,這就是一絲不爽的報應”,也認識到了“我是他的親戚,又是他的臣子,按照名分絕對不能敢這樣的事;我是他的主人應當保障他的安全”但是矛盾總有一方是會占到上風的,在認識到這一切的前提下,麥克白還是去做了滿足自己欲望的事情,親手殺死了國王。這也是對于麥克白矛盾性格、內心矛盾掙扎的一個結束,最終他的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我不敢”不再跟隨在“我想要”的后面,走出這一步的麥克白已經不存在“我不敢”了,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我想要”。
在成為國王之前,麥克白的內心性格還是矛盾的,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成為了國王之后,在欲望的驅使下,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麥克白接二連三地殺害周圍的人,冷血,殺伐果斷。以前殺國王一個人還要經過內心激烈的思想斗爭,還知道報應不爽,那么現(xiàn)在的他“讓活人、私人都去受罪吧”,麥克白已經不在乎別人了,關注的只是他自己的權勢,而且“以不義開始的事必須用罪惡使它鞏固,”“流血是免不了的,他們說,流血必然引起流血”。如果說之前的不義之事和流血是內心矛盾性格的產物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流血和罪惡則是麥克白矛盾之后性格的產物,現(xiàn)在的他的行徑與成為國王之前的行徑是矛盾的,是前后性格的矛盾導致的行為的矛盾。
麥克白是一個矛盾的組合體,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他的前后的性格也充滿了矛盾,他自身有正面品格,有光輝的一面,但是在自身欲望的誘-惑下,這些正面品質與欲望沖突,矛盾的沖突最終導致了他走向了一條不歸路,他的自身就是一個悲劇,是一個性格的悲劇、也是時代的悲劇。
麥克白人物形象分析 [篇2]
在讀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之一的《麥克白》時,往往會發(fā)現(xiàn)麥克白夫人比麥克白更為我們所難以忘懷。麥克白夫人是以一個“女強人”的面目出場的,當她得知丈夫可能會當上君主,便下定決心幫助丈夫謀殺鄧肯的時候,她是這樣激勵自己的:“來啊,你掌管著殺人兇念的精靈們,在這里你們把我女變代寫文學論文為男,你們把我從頭到腳的注滿最兇惡的殘忍吧!叫我的活血凝結,把一切悔恨的通路全都堵住絕不許什么天性中一時的慈悲心腸來動搖我狠狠的決心,在我的決定與實行之間,玩什么妥協(xié)的把戲!”當麥克白對謀殺鄧肯還猶豫不決時,她激勵丈夫說:“我曾經哺乳過嬰孩,知道一個母親是怎樣憐愛那吮吸她乳汁的子女,可是我會在他看著我的臉微笑的時候,從他的柔軟的嫩嘴里摘下我的乳頭把他的腦袋砸碎……”從一個女人嘴里聽到這樣狠毒的語言,真令人不寒而栗。她不僅在精神上把麥克白鼓動起來,甚至還推開丈夫,親自動手。在殺國王時她說:“意志動搖的人!把刀子給我。睡著的人和死了的人不過和畫像一樣;只有小兒的眼睛才會害怕畫中的魔鬼!碑旣溈税滓恢北涣餮獓樀眯捏@肉跳,驚嘆“大洋里所有的水都不能洗盡雙手的血跡”時,麥克白夫人卻鎮(zhèn)定自若地說:“我的手和你的一樣顏色,但我卻恥于裝進一顆懦弱的心,一點點水就可以洗清這樁事情;真是容易得很呢!”并且還告訴丈夫要“用最美妙的外表把人們的耳目欺騙”。和麥克白相比,她看來更加心狠手辣,毫不猶豫地采取殘忍的殺戮。無怪乎,評論家們把她稱作“第四個女巫”,人們痛恨她,認為她是被“注視著人類惡念的魔鬼們”解除了“女性的柔弱”,“用最惡的殘忍自頂至踵貫注”過全身的莎劇中“最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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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意志堅強、心狠手辣的“壞女人”卻在鄧肯被謀殺后很快就崩潰了。她每晚在“夢游”中機械的不斷擦洗雙手,并嘆息著“仍然有血腥氣味,阿拉伯的全部香料也不能使這只小手變?yōu)榉枷惆?啊!啊!”,可見她對于洗去手上血跡的愿望的執(zhí)著與虔誠。
這就暴露出她心里隱藏著多么難以忍受的痛苦:“誰曾想到這位老人竟會有這樣多的血呀!”———她害怕這血腥,但卻不能對旁人訴說。她只能在潛意識深處痛苦的懺悔:“我不愿為找身體上的尊榮,而讓我的胸膛里裝著這樣一顆心。”在極度的煎熬中,她徹底崩潰了,只有死才能使她得到最終的解脫。為什么兇狠的毫無人性的麥克白夫人會因受到內心的煎熬,前后表現(xiàn)出強烈的反差呢?
在仔細研讀劇作后,就能對這一切找到合理的解釋:麥克白夫人只是單純的被其夫利用了,背上了“惡婦”的罵名。她只是一個愿為愛情和所愛的人犧牲自己的愚蠢的傳統(tǒng)女性。麥克白戰(zhàn)功顯赫,深得民心,受到眾人的尊敬,但這并不能滿足他的欲望———對權力、地位的追求。在女巫的第一個預言實現(xiàn)后,他心中早就存在的欲念決堤了,但他同時又想保有“圣潔”的名聲。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的親密伴侶麥克白夫人,因為她是最了解他、最愛他、最可靠的。他在信中間接的向麥克白夫人道出了心中的秘密:他想登上王位,希望得到她的幫助。而麥克白夫人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她怎會不了解他,不懂他的意思呢?她為了愛丈夫,保全他的榮譽、名望,而背叛了自己的靈魂與精神信仰,把自己逼上罪惡的主導地位,讓人們把所有的過錯全歸在她的身上,而去原諒麥克白的“被引誘”。甚至,她在受良知煎熬、需要人安慰時,她首先想到的還是麥克白的“煎熬”:“啊,我的主!你為什么一個人孤零零的,讓悲哀的幻想做你的伴侶,把你的思想念念不忘的集中在一個已死者的身上?無法挽回的事,只好聽其自然;事情干了就算了”。然而,人的良知與信仰使她遭受著道德譴責,精神不堪重負,先于麥克白走向了死亡。而這一切就撕下了她“女魔頭”的偽裝,從本質上說明了她的脆弱。反觀麥克白,他在弒君之后繼續(xù)冷靜的作惡,殺戮異己,并且絲毫不感到懊悔、遺憾,他有的只是一種卑鄙的恐懼,擔心如果罪行敗露,從而前功盡棄。謀殺國王后的一切惡行都是麥克白的自行決定,自行實施,麥克白夫人并沒有參與。這就暴露了他謀殺鄧肯時所喬裝的膽怯與猶豫。試問,一個久經戰(zhàn)場的將軍怎會比一個久居深閨的貴婦還害怕看見鮮血?一個政壇的老手怎會對陰謀詭計生疏?麥克白不過是要借其妻來保全名譽與美德。
而他的“良苦用心”在得知麥克白夫人死訊時的那句冷冷的“不論遲早,她總歸要死掉———總有次要聽到這樣的報告”的話中暴露無遺。這暗示著:麥克白夫人是無論如何總將會死的,即使今天她不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將來他也會結束她的性命。的確,麥克白怎能容忍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呢?即便這個人是幫助他奪得王位,會為他犧牲一切,愛他勝過自己生命的妻子。這樣看來,麥克白是極其殘酷和冷血的,他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妻子,只把她當作工具而已。因而,我們不能人云亦云的把麥克白夫人定為十惡不赦的“超級女巫”。她并不是“純粹的人類怪物,她丈夫靈魂的罪惡魔鬼”,而只是一個只會和只懂瘋狂愛自己丈夫的單純女人。
她并沒有完全喪失人性,她的愛與善是和她的罪與惡融合在一起的,其性格是復雜的、多重的,很難說非此即彼。正如俄-國詩人普希金曾經指出的:莎士比亞所創(chuàng)造的人物,不像莫里哀的那樣是“某一種熱情或某一種惡行的典型”,而是“活生生的、具有多種熱情、多種惡行的人物”。的確,莎士比亞總是顯示人物“多方面的多種多樣的性格”,而這一切都須歸功于他總是立足于現(xiàn)實社會,德國大詩人歌德曾經說過:“莎士比亞的偉大首先要歸功于那個偉大的時代”。自然,麥克白夫人也來自那個“顛倒混亂的時代”。
《麥克白》問世時,伊麗莎白盛世已經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急劇動蕩的年代。王室和資產階級的關系趨于緊張,資本主義的發(fā)展使人的私欲極度膨脹,各種矛盾暗藏洶涌。莎士比亞清醒地認識到新的資本主義制度將會給人類世界帶來罪惡,尤其是敏銳地看到新興資產階級強調自我的觀念的沖擊會使社會道德的淪喪和人性的喪失。發(fā)現(xiàn)那種完美的理想社會是不可能存在的,光明與黑暗,善與惡將永遠并存,在這個充滿欲望的世界里,人們的關系將變得極其冷酷、殘酷,哪怕是夫妻、兄弟姐妹,都會出現(xi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人間地獄。麥克白夫人正是在“我想要”丈夫的愛,當然也包括“我想要”權利的欲望的緊逼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殺人的罪惡深淵。但作為人文主義者的莎士比亞仍堅信上帝與世人共存,終將拯救人的靈魂。于是,莎翁讓他所鐘愛的女性來擔任人性復蘇的重任,麥克白夫人孤獨地懺悔著,以死來清洗著自己的罪孽,終將會得到上帝的救贖。
莎評家m·m班德威在《莎士比亞的背景》一書中說:“伊麗莎白時代,去教堂聽道是人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基-督教的權威、等級、秩序觀念仍被當作亙古天律而日傳月誦,必盡的義務……莎士比亞出生在宗教氣氛極濃的小鎮(zhèn)斯特拉福鎮(zhèn),他的家庭是典型的教徒之家,他自身也虔信宗教。他從一開始就接受了基-督教及其秩序等級觀念”。那么,他所塑造的女性就必然與基-督教傳統(tǒng)思想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我們看到麥克白夫人會緊附著麥克白,她的一切思想和行為都以丈夫的意志為轉移,能夠為了愛丈夫而犧牲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和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之為人的人性。她踏上了莎士比亞其他劇作中的女性同樣的道路:認為男性是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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